笔有千钧写浩气——毛卓
2013-03-04 16:25:27

——聚焦画家蔡寅坤

Ο走近“野风堂”

中国的方块字、日本的“马蹄”字,还有一些“豆芽”字、“蝌蚪”字等数十种文字,跨越地球板块和海洋的分割,记传着相同的一个人物——中国当代大写意花鸟画家蔡寅坤。

蔡寅坤住在屋顶上。那是一个能见日出日落、万千世界、感受岁月长风的屋顶花园,有一种“一觅众山小”的空旷视野。

著名书法家、美术评论家吴凡题字:“野风堂”。

野风堂“野”味十足,野风阵阵。枯藤老树,亭台楼阁,鹦鹉对唱,八哥脆鸣。上得亭阁,有一种“把酒临风”、  “宠辱皆忘”之感。环视偌大的画室,舞台似的桌案,磨盘大的砚台,拖把般的大毫,无不让人感到这里主人的“霸”气。

俄日,朋友引荐,我带着儿子前去造访,寅坤走出画室“野风堂”,但见他,披头散发瞪着眼,弥勒大肚两边摆,把我儿子着实吓了一大跳。再抬眼望去,后面挂着一幅恢宏的荷花图钜制,挥洒的痕迹犹在,立于画前,如临浩然之风。

笔者在案边观寅坤作画,足见其胸藏万物,笔有千钧,若将“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格言放在此君的头上,则丝丝入扣,毫不过分。

惊奇的人物,惊奇的作品,这就是寅坤给我的第一印象。

Ο来自地球之巅的狂放

评说蔡寅坤,著名书画评论家吴凡早有高论在前,名家崔子范、廖冰兄、黄永玉、周绍华也有妙句相送,只因笔者见画激情难抑,也来跟着凑凑热闹。

于是乎,便在野风堂里赏画、读画、目睹这厮如何作画。

寅坤在宣纸上飞舞着,一气哈成一幅作品后,那双有力的手停了下来,挑选了一枚徽章,向作品的下角使劲一按,这“一按”,让我洞悉出了“天机”,他那双奇特的手,刀痕密布,纵横交错,让人顿生疑惑。这哪是艺术家之手,分明是跟罪犯搏击过的壮士的手儿。我想,没准寅坤是一个“除暴安良,见义勇为”的人物。

后来得知,寅坤没有跟罪犯搏击过,到是有过一段“斗牛士”的经历。有关报道称,在青海高原上,寅坤曾经有过一天屠宰300头牛的历史。手上的刀痕正是在那里留下来的。他虽然没有“除暴安良”之举,却有“先进青年”之谓,党和政府一直非常看重他,给了他“四川省新长征突击手”、“优秀青年”等等殊荣。

国内外一些传媒,“传”得更多的是,把蔡寅坤的艺术跟他的宰牛历史联系起来,说他作品的大气,来自于宰牛的经历,用挥动牛刀的手来挥动画笔,由此,给作品带来了一股强烈的气势之美。

笔者观赏了寅坤几十幅花鸟钜制,最慑人心魄的莫过于《荷花图》、《紫藤图》二幅,那种不拘成法的狂放笔风,一看便觉得是画家解衣露膀,象气功大师运足丹田之气,然后奋笔直写胸臆而挥就的,磅礴壮美,气势逼人,堪称上乘之品。

著名书画评论家吴凡先生这样评写寅坤:长期在茫茫草原上操刀搏牛的生活,给他以后的绘画、曲折地注入了雄阔豪壮之气,而这,不是在富贵绮罗之家生长的子弟所能具有的,生活经历的坎坷,前后异样因素的渗透溶合往往会促使新质的出现,非艺术的变成艺术的,非高雅的变成高雅的,自有其内在机制和转化过程,就如泥潭里生出荷花一样。

吴凡先生是从生活对艺术的碰撞、启迪、嫁接、溶合、渗透,去理解蔡寅坤的作品的,认为是生活催生了画家笔下的艺术魅力,其实,这是艺术源于生活的起码标准。

激动之余的笔者到是以为,寅坤在青藏高原生活过,他的艺术作品,是来自于地球之巅的神韵,而这种神韵是立于地球之巅特有“视觉思维”的产物。正是这老兄把这种视觉思维,通过特有的表现手法复写下来,变成了艺术的力量,从而带给观赏的人们以一种胸襟旷达,无所滞碍之感。由此,我相信,寅坤当年的那把宰牛刀,不光在奋力搏击牦牛,也在挥劈着大千世界,解剖着自然,分割着生活的断面。如果不是这样,试想,那么多从事屠宰这样行业的,为什么他们没有成为艺术家!持刀解牛之芸之众生,有谁能成为艺术家!

寅坤向我谈到,作品是人的创造,但是,人们常常只认为它是人的大脑思维的结果,而忽略了视觉思维的作用。把视觉与思维割离开来,以“高于生活”的意象,来欺骗视觉思维的地位和作用,这样一来,何以锻造出“意与视的链条”,更何以向人类捧出慑服人心的绘画作品!寅坤送给我们这样一句格言:艺术从自然中来,要高于自然,但又要保持心灵的诚实与真挚。正是他追求的既高于自然又做到心灵的诚实的标准,使他观察和解剖生活时,有了独特的视角,比如,他在高原发现一只老鹰有时像一块沉重的石头,有时像一口硕大的锅鼎,有时像他案上的砚盘,于是便萌发了种种求异思维,他的许多变形艺术的风格,就是这样产生的,从而与读画者达到了心灵的沟通与共鸣。

笔者从寅坤的画中得到启示:画无定法,但有定理,得其理者,作画寸,才能不为法囿,任意挥酒,不拘法度,得自然之真趣。

在与寅坤相处的时候,我观察到,只要谁在地上泼了一滩水,老墙上的一团团陈年积印,天花板漏雨形成的图案,都会成为察寅坤“艺术”的关注点,让他端详琢磨好半天,朦胧之境,似隐似现,让他浮想联翩,进入了迷离的梦境。我觉得,这不是画家的痴迷,而是寅坤多年养成的视觉思维的习惯。正是“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谓学问也。”由此,笔者想到《清明上河图》,市井宏大、人物形态纷呈,见身份,见思想,见情调,见社会构成,无不云集了画家大量的视觉思维的信息。寅坤正是在锻炼着这种功力,向相同的艺术境界磨砺着,集百家之长,创造了独家之风格,相信他会领画坛之风骚。

O高亢激昂的弦律之美

国画作品借助的是墨汁和颜料,通过画面的意境去打动和感染人。

然而,读了寅坤的作品,却给人一种强烈的声响和动感,让人就像感受着激越的乐章,高亢激昂,粗犷豪迈,节奏感强,富有震人心魄的狂放弦律之美,我认为,这正是给寅坤作品带来气势的内核和根本。

著名画家黄永玉赠送给寅坤三个字:“墨砣砣”。

笔者见到,那些墨砣砣就象是用大帚笤挥上去的,就像抒情轻音乐中突发的一个个撞击心灵的强音。赏家们大多认为,只有这样一些大块面、大浑染的墨砣砣,才给寅坤的作品带来一种不同凡响的气势。并指出,只有寅坤稔熟地把它用得如此富有节奏和弦律感,给人一种和谐的美,揪人情感的美。

我还发现,流畅的线条中,鲜亮的色块里,同样跃动着狂放的墨迹和反常的调子,令人想象无垠。笔者认为,雷电,只有放在晴空中去炸响,才能让人感到新奇;和风细雨时,只有飓风突袭而来,才能给人永久的记忆;涓涓江水,突发狂澜怒涛,才能慑人心扉。寅坤的线条和色块所产生的韵律,也具有相同的效果,跌宕起伏,一张一弛,撞击着赏画人的心灵。

我仔细观赏了寅坤的《荷花图》,这是一幅恢宏的作品。  这里我以此画为例,作一番品评:

这幅作品的音乐之美,首先表现在虚实对比和明暗对比上。新荷、残荷、枯荷,相映成趣,就像主题音乐和背景音乐互为烘托一样。再看看一张张荷叶,有的就像一口口大黑锅,有的却清秀得像姑娘的脸庞,有的“才露尖尖角”。画面充满着的乐感,就象交替地弹奏着“黄昏颂”、  “春之曲”、  “童谣”般的弦律,让人激动和怡然。这种对大自然年轮的演奏,给人的感受分别是:沧桑的美,俊秀的美,稚气之美。再看那些狂放的点、勾、燥等等的每一个细节,就像音乐中的和声部分,显得那样的深沉和低婉,又觉得不可缺少,它是音乐共振中不可或缺的大提琴的闷响和揪动情感的鼓点。

我见到那些“违章”的线条,不拘章法的墨团,觉得是画家“熟后用生”,分明是在求奇、求险。尤其是,寅坤一阵奔放的线条和墨团画完后,又精心地以平破奇,以稳破险,就像骏马在一阵狂奔之后,开始慢起步来;又像怒潮涌出之后,开始缓缓流淌。这样的美术作品,有高潮,有抒缓,谁能否认这不是一篇“和谐的乐章”呢!见了这幅作品,我想起了音乐家用一根精巧的指挥棍调动着由各种乐器组成的庞大乐队的情形,如果说,音乐上旋律的转化关系、乐器的启承关系等等在再现着一种画面的美和情感的美,那么,蔡寅坤调动着大量的“笔墨音符”,转承起伏,墨韵变化,追求的正是一种明快的节奏美和强烈的弦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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